绿荫、阳光明媚。

这天下午,在一片繁乱的曼谷港渔场码头,海风带着一股腥味徐徐吹来。随着海风而来的还有无数归航的渔船,码头上不断有渔船吆喝着靠在码头的木廊桥边,将一桶桶、一筐筐的渔获抬上码头。

那些收获颇丰的渔民们脸上荡漾着止不住的笑意,大声跟周围的人打着招呼,呼朋唤友来帮忙抬鱼。而那些收获少的则是带着沮丧和一丝羞愧的表情,默默提着木桶里不多的渔获,低着头向码头的集市走去。

就在这种喧嚣杂乱的时候,一艘有些破旧的大船也静悄悄靠在一个稍微偏僻的岸边,船上接二连三下来了七八个渔民打扮的人。他们提着木桶,挑着箩筐,也向集市的方向走去。

路上不断有热情的渔民跟他们打招呼,询问渔获的情况,都是当先的一个人用暹罗语在应对,而其他几个则是低着头默不作声,一副收获不怎么样,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的模样。

几人来到集市边上并没有进集市去卖鱼,而是朝着一辆早已停在路边的卡车走去。

蹲在路边抽烟的卡车司机看见当先的那个人后眼睛闪过一丝亮光,赶紧把烟头踩熄,然后就直接从卡车上拿下一根手摇柄,来到车头把卡车发动起来。

在发动机的嗡嗡声中,当先的那个似是领头的渔民直接上了卡车副驾驶座,而其他人则是将手中的木桶箩筐全部搬上卡车,然后人也上了卡车并将车顶上破了几个大洞的破烂篷布拉上。不多时,这辆老爷卡车就喷着浓烟、摇摇晃晃就上了土石路面的公路。

此时,卡车司机才用暹罗语跟旁边的那个领头人打招呼道:“萨瓦迪卡不,素察,一切都还顺利吧?”

“嗯,还算顺利,你等了几天了吧?”

“昨天才来的,老板接到你们最后一次电报后就估算你们应该是昨天或今天到。”

这个领头人正是暹罗特使陈伟文的保镖兼秘书,而后面的几个渔民自然就是周文和他的行动队成员了。

此时距离周文跟陈伟文的第一次会面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,时间已经来到2月5日。

就在素察跟卡车司机交流的时候,卡车车厢里的周文则是透过篷布的破洞在向外观察着。

他前世就来过暹罗多次,那时候他是雇佣兵,也喜欢来曼谷这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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